这是独属于中国的余响。说实在的,城市的年比不上老家的年。可老家的年,也已抵不上记忆中的年。那一份风风红红的喧腾,货真价实的喧腾,被鞭炮声充盈和覆盖的喧腾,正走在消逝的路途上。我不知道,那些撵着烟尘奔回老家的人们,有多少是因为舍不得这份喧腾,念想这份喧腾。——《余响》
一直以来,我都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回老家,而回老家总会待一两个星期,而这两个星期,却是一年之中最最热闹的一段时间。会见到许多平时根本就没见过的人,也因此总是叫不出一个名字,往往有些尴尬。
大概是六年前吧,一家人吃完晚饭,就开始聊天,之后就开始打牌。摆出几张桌子,下面还分别放着一盆烧的正旺的火。我爸和一个哥哥在加上两个伯伯组了一桌打牌,我也是饶有兴致的在旁边看着,大概是八点开始,耳边环绕的就是从两边来的,或是十分开心得笑着说:“我赢了”,或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后轻敲一下桌子,说一声过,再或者是根本没有打算打牌,在旁边聊天、烤火的两三个人在那里聊天聊到哈哈大笑,或嗑瓜子的声音。外面十分安静,夜很黑,除了三三两两的人家家里照出来的光之外,全是黑漆漆的一片,出去还要带上手电。我看了两个小时就困了,躺在旁边的长椅上睡着了,再一觉醒来时原本客厅满满都是,只剩下四个人了,到处都是垃圾,原本烧得正旺的火也只是发着弱弱的红光,剩下的人是我爸那一桌打牌的和我阿姨在等散场清理。看到我醒了,我阿姨跟我说,你爸爸原本还输了钱,现在还赢了好多钱,把你小哥哥的钱给赢光了。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,就问了问时间,才知道已经两点了,就上楼睡觉去了。还想着,竟然连鞭炮声都没有听到,没有守岁。
这次过年,其实感觉跟平时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区别。从农历二十五回家,就一直是下午一个人在楼上写作业,晚上就下去吃个饭就上去玩手机。除夕夜,我阿姨老早就把我喊了下来,说:“今天是除夕,一大家子团聚的日子,你今天不可以提前上去。”吃饭的时候那叫一个难受啊,为了不要干坐着太尴尬我还特意吃的比较慢,不过,全程也没有怎么聊天,因为大家都没有怎么说话,吃完饭也就各自回去了,吃完饭因为阿姨说不要急的上去,我还是在那里干坐着。最后实在熬不住了,问了一问,就上去了。
现在过年确确实实没有当初当初的那种热闹的感觉了,最多最多,也就是各自待在自己的家里面在微信群里放红包抢红包啥的。
记忆中的那份喧腾,随着时代的前进,越行,越远,我们是否应该放慢我们的脚步,感受一下,属于我们自己的年与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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