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静似太古,日长如小年”早年的我并不能了然于这样的心境,只觉读来朗朗上口。如今,在一片意境深远,恢宏飘渺的高山下,在孤帆远影的碧涛中,前人的孤独早已成定格,留给后人的便是无尽的遐思。
站在时代的彼岸,漫溯那一道道历史的沟渠:楚大夫沉吟泽畔,九死未悔;五柳田园归隐,潜心种菊;嵇康刑场临斩,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。再时人眼中,他们是孤独的,在百花绚烂中只剩一抹悲伤,而后凄凉万古;而我,倾身俯瞰,印入眼帘的,是青松翠柏,孤独傲岸。
“纤弱一支笔,巍峨几座山。尘沙随浪去,风韵雪梅间。”她红颜薄命,为冲破封建禁锢,跌宕一生;她未婚先孕,在世俗的压力与亲友目光的夹缝中生存。萧红,这个女人用短暂颠簸的一生去诠释“人之为人”的意义。正是这份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,在中国最封建禁锢的年代,她用文字为黎明的到来点亮了一盏灯。
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”生命是一个充满着美,体验着美的过程,它不可能总是波澜动人,激情澎湃,有时,它也会静水流深,脉脉流动,能忍住这枯寂者,便是胜利者。“板凳要坐十年冷”钱钟书拒绝各种采访,埋首苦读;“我整天就干着这种事,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。”塞林格成名之后过了半辈子的隐居生活。他们并不是逃离喧嚣,而是在孤独中酣畅游离,开辟出一方属于自己的净土。
然而,浮躁是这个时代的集体病症。人们模仿大师,学其“独”行,而不知其心。正如林徽因所说:“真正的平静,不在于远离车马的喧嚣,而在于内心的修篱种菊。”只有当内心真的达到孤独向平静转换的境界,想必离成功也不远了吧。
朝山遏水,览古阅今,无论是杰出人物,亦或是能人异士,大都在孤独中完成的。如冰心所说:“心灵的灯,在寂静中光明,在热闹中熄灭。”人又总是生来彷徨的,更需要在一片清辉朗月中,静静思索,慢慢体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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