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,渴望花海漫游,沙滩散步,认为那是美丽的;曾经,羡慕碧海蓝天,白帆点点,认为那是美丽的;而现在,我则认为,回到奶奶身边,听她“嗒嗒嗒”的劳作声,才是美丽的——一种别样的美丽。
童年时,老家古色古香,青石板、水井巷、红瓦屋,是那样美丽。可我记忆中的奶奶,却总是端坐在缝纫机前,手头总有干不完的针线活儿。“嗒嗒嗒”,缝纫机伴随着奶奶脚踩踏板的节奏,发出千篇一律的响声,单调而又平淡,对儿时我来说,简直无异于噪音。那时的我,总是远远地跑开,去别处玩耍。
长大后,我离开了老家,开始了学习的生涯。每天忙忙碌碌,可内心却总有些落寞,总在寻找一份能让自己动容的美丽。
那年寒假,我回到老家。还未踏进家门,便听到了久违的缝纫机的“嗒嗒”作响声。看到我后,奶奶一脸惊喜地说:“天冷,你手容易生冻疮,我正在帮你织一副手套,暖暖手。”话语中是为孩子劳作的理所当然。那一瞬间,我动容了,心情美丽无比,仿佛醉入花海。熟悉的“嗒嗒”声,叩响了我尘封记忆的大门,往事在眼前慢慢铺开。一一细品,原来,奶奶终日忙碌,是在为我编织着美丽的生活,是在为我打造着一方舒适的家庭,是在为子孙们无怨无悔地劳作。
“嗒嗒嗒”,缝纫机的声响又在耳边真实地响起,伴随着奶奶脚踩踏板的节奏,透过打开的窗户,穿过窄窄的小巷飘到河面,与水面翩跹起舞。这声音如今听来,是那样的美丽。我端来一张板凳,在奶奶身旁坐下:“奶奶,我陪你。”奶奶开心地笑了。那笑容似云的留痕,绵柔轻盈;如风的轻歌,婉转动听。她是那样的美丽,不同于花海漫游的浪漫,雨后渡桥的诗意,那是一种,别样的美丽。
曾被灯火辉煌灿烂了双眼,曾被花开艳丽充斥了内心。蓦然回首,陪伴奶奶,听奶奶熟悉的劳作声,是这样的美丽。
奶奶,原谅迟钝的孙女刚刚领会你那浓浓的爱意,但那份别样的美丽,我会一直铭刻在心。所幸,日子还长,还能与你一起,朝夕相伴赏美景,穿山渡水闻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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